了那个时候,激素控制下的一切行为、才会被当事人审慎又理智的重新考虑。]

她一直在等,等着那个时刻的来临。

——我永远相信这个人所做的一切都赤诚热烈发自本心,可却也无比确定他做不到。

[那并非有意的欺骗,而是一种……无可违逆的人类本能。]

系统有点麻。

它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类型的宿主。

隐约觉得自己和宿主的角色有点颠倒,但是检测到宿主在情绪低潮期,它还是努力安慰,[但他确实为你遣散了后宫,再未纳任何新人。]

卢皎月这次沉默了更久一点。

等到再出声,却是直接将话说了出来。

“这根本……毫无意义。”

她声音放得很低又很慢,不知像是说服自己还是说服别人,空旷的宫殿里,只有低低的女声回荡。

“婚姻和爱情是没有任何必然联系的。”

“原始的母系社会中,并不存在婚姻的概念。当私有制产生,婚姻才作为一种经济契约诞生于世,而在农耕文明之下,体力占据了生产的绝大部分因素,于是自然而然地产生了男性占据主导的一夫多妻制的父权社会。当生产力发展,机器取代了重体力的劳动,女性的体力劣势被抹平,这才有了一夫一妻。”

“生产力的发展、所处时代的背景,个人的过往经历和思想追求,社会道德的规训……婚姻的忠贞和许多因素有关。”

“唯独、和注定短暂的爱情毫无关联。”

系统:[宿主……]

它不知道怎么劝了,好像这次的宿主有点过度冷静了。

殿内安静了一会儿,许久才再有声音响起。

“他好奇怪。”

“他太奇怪了!”

——周行训这个人、简直太奇怪了!

她说着指责的话语,却不自觉地收紧着环抱的手臂。一点细细的哽咽声夹杂在这控诉之中,不仔细听几乎察觉不到。

怀中的躯体渐渐失温。

卢皎月觉得冷。

太冷了,冷得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
她突然开口:[我想去下个世界。]

系统意外:[但宿主之前说……]要留到这具身体的亡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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